“呼……呼……”札拉托整个人弹起身来,身体还在不停冒汗,黏黏稠稠的让他很不舒服,况且天也快光了,也就去了洗一个冷水澡给自己清醒一下。
“唉……母亲……父亲大人……”札拉托轻轻说著,适才的画面还是不停地在脑海徘徊。
“嘭”的巨响夹杂着水声,札拉托因为刚刚的梦变得心烦意乱,越想越烦,一怒之下便挥拳往砖墙打去,整只手都通红了,然而他就像感觉不到,脑海中离不开那些影像。
这个虽然是梦,却确确切切地发生过,札拉托是帕德轩斯家族的继承人,而他的父亲木岛自然是宗主了,宗之意在于家族的宗源,是为统治其他细小家族,而这些被统治的家族则称之为“散”。
然而贵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帕德轩斯,木岛爱上了一个毫无魔法资质的**亚,幸好的是札拉托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能力,甚至更聪明、资质更好,木岛高兴地倾囊相授,起初**亚也不介意,毕竟她只是想札拉托有快快乐乐的生活,既然他自己对父亲所教的也兴致勃勃,便不阻止了。
直至魔法管理局出现,一星期后木岛认为魔法管理局有着的是能够影响未来的能力,也就转而投身管理局,当然札拉托也随之进入,可惜的是**亚不忍札拉托会遇上危险,坚决地反对,札拉托左右为难,终致梦中之事发生了。
“喂……发生什么事了?”突然一道喊声令札拉托从记忆中抽离,却是有人听见那拳之声便到来查看,可见其力之大了。
“……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札拉托迟疑了一下便编了个谎话,那个人也就离开了。
“还真是久违了呢……”札拉托拿出了从工作人员处得来的副教官証件,门也就自动打开了,他所说的“久违”是指清晨的阳光,毕竟以前在与乘风同住的宿舍裡,早上的阳光都被特洛塔挡掉。
突然“吼、吼”之声传遍房间,札拉托也没有怎样理会,只见一只放在乘风床头的灰色小熊震动着,细看之下才察觉它的肚子是一个电子跳动的时钟,小熊左摇右摆地向着乘风走去,完全不像是一只熊的动作,几经辛苦之下爬到了乘风起伏的胸部,接着双手一挥就往乘风的颈捏去……
“哇!哇!谁把熊抱闹钟带来的?札拉托!一定是你!”乘风整个人弹起身来,一手就拍掉了灰熊的头部,顺着去着滚到札拉托的脚下,后者只是轻轻一笑,继续换上制服,气得乘风跑过去把札拉托推倒在地上,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一起。
“我也没法的啊!谁叫你常常起不了床?其他的东西你都有了免疫力了,就只有这个可爱的小东东能令你立刻起身啊!”札拉托伸了个懒腰,笑了笑说。
“笨蛋!你想吓死我吗?倒是你来试试看啊!”乘风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卷起了衣袖一脸讨打的样子。
“我又不会不准时起床的……”札拉托回答道,随之而来的打闹之声不绝,不过总是欢笑声为多,快乐不知时日过,早已过了他们两人要去见下士的时间了,正当札拉托双手压在乘风胸膛时,突然房门被打开了,是昨天的工作人员……
“校长叫我来提醒你们……对不起!”开门之人正是昨天的女见习教官,只见她的脸子越来越红,甚至看到脸旁出现了丝丝白烟,就像是在把空气中的水份蒸发掉,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再也按捺不住,急急脚地离开了,只听走廊传来了声“原来传闻是真的”,札拉托顿时哭笑不得,叫了乘风快快更衣,两人匆忙离开了宿舍,向着操场跑去。
操场上早已站着十二个人,四个一行分成三列,即使汗已经流到鼻子的旁边也不敢用手去擦拭,只是笔直地站着、等著。其中两列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只有剩余那四个是二十多岁的青年,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色卫衣及蓝色长运动裤。
集合时间过了约十五分钟,下士们正在犹豫是否要去找教官之际终于见到大楼走出了两个人来,一个穿着绿色的飞行制服,另一个则是穿着啡色的飞行制服,无疑是乘风和札拉托两人了。
“大家好……”从宿舍以极速跑来这裡也要三分钟,喘气已经来不及,更何况要清楚地说话?顿了一分钟后乘风才继续说:“我是你们的魔法教官,逮属风系空战部队少尉的乘风,在我身旁这位是札拉托中士,他是逮属土系空战部队,不要小看他啊!他可是在中士之中仅有的B级技术魔法使。”
接着乘风说了一大堆不相干的事,自己喜欢什么、希望大家如何对他……众下士们听得一头冒水,有时乘风说错了话很想笑却要忍住,之前的教官哪会有这么多话的,因为以前的教官都会对他们站立的姿势、说话的语气作一番调教,只是眼前这个青年,就是一个毫无教官架子的人,而他身旁的札拉托也没有说话任由乘风胡闹。
“啊……今天是第一天训练吧,那么……应该是……”乘风好不容易把话题回到了训练上,却因为刚刚的乐极忘形而把那些今天预定的资料都忘过一干二净。
札拉托见状也只好代替乘风说:“鉴于我们没有你们的资料,不知你们对魔法的知识是到了哪一个程度,看你们的阵形应该已经分好了小组职位吧?”只听那十二个人同时喊“是的,札拉托副长官!”,声音虽称不上震耳欲聋,却也远远传了开去。
“那么今天上午的课很简单,你这一组和那一组进行魔法模拟对战。”只见札拉托指著两个均是少年的小组,接着转身在一个到他半身、大约是长三米乘一米的灰色机器上按著不同的键,萤幕上则显示出不同数据,突然操场变成了一座小型城市。
昨天那个女见习教官曾经介绍过这个机器名为“实战机器”,它是运用一种叫“瓦”的东西作为能量,这种能量可以说是比电的功率超出近百倍以上,不过发明能量的人还不懂得将瓦用作其他用途,只能把它用作土系魔法进阶的能力,也就是改变粒子的排序来制造出实物,从而模拟出地形来。
当然“瓦”这种能量是极为罕有的,靠上百种化学原料混合而成,还要看机会率而产生出来,还好的是这种能量在变成物件后便不会消失,而是存在于变成的物件之中,因此能够利用机器把能量吸收回,等待下次使用。
下士们听到了这个命令人也惊愕万分,小组的人都纷纷交头接耳,脸有难色般不愿站出来,札乘二人和那组二十来岁的成员退到了一栋大厦之上,从高处俯望八人的战斗。
‘看来他们都没试过魔法对战呢……’
札拉托对乘风说著,只见乘风笑**的不以为意,像是一会会出现十分好看的场面一般,在地面上的八人终于意识到札拉托是认真的,便依著之前教官所教的摆开了阵势,双方四人一组都站着相同的方位,只是如镜子般左右倒转罢了,倒也似模似样,像是训练有素的精英般。
不过这些精英也只有一刻而已,只见左方的前卫释放了魔力弹,速度却甚为缓慢,而且连控制也没学懂,敌人连避也不用避也就躲了开去,不过不用移动算是叫躲吗?随着魔力弹发出,那个阵势已经全然消失,各自各的混战着,一时间倒是不分上下。
‘有个很有趣的人唷!看右边那个深蓝色头发的小子,虽然他和对手是分不出上下,不过很明显他是留有余力的,恐怕一、两分实力也没使出吧。’乘风虽然说那个人很有趣,不过他心中的感觉截然不同,他感觉到蓝发少年眼裡的那丝悽凉落寞,一种极深的怨恨,有着别人不知道的过去,不自觉的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双方均有两人败阵之后,和乘风两人一起站在天台的四人讥笑了几句,说著下面那班人像是小孩子打架般乱成一团,其中用语更有不屑之意,惹得乘风在心中怒了起来,同时他技痒起来也想玩玩。
札拉托与乘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叫停了那八个青年,然后对着四人说:“你们总不能和小孩打吧?那么就和乘风教官玩玩看吧。”
说毕那四个人先是心头一震,像是十分害怕的样子,不过在讨论了一会后也就面无惧色走了下去,乘风则向札拉托示意多谢,那八个青年中只有一人对这个情况没有感到兴奋,就是那蓝发少年。
“乘风教官,我们要一起上囉。”其中一人说,原来他们不害怕是因为人多欺人少的道理,而且自己的年纪又比乘风大得多,不相信自己会落败。
的确,他们四人的阵势在战斗中并没有散掉,虽然默契不足,不过总算是中卫控制着距离,前卫在前挡掉魔法攻击并近身缠扰敌人,侧卫则寻找时机攻击,和乘风打了个不分上下。
“蓝头发的,你叫什么名字?”说话的正是札拉托,他毫不关心下面那场战斗,只是在意这个青年,和乘风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零冰。”那个少年答道,一把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嗓音,就像机器人说话的方式。札拉托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是纯黑色的眼珠,却渗透出令人紧张的寒气,无疑是一个冷漠到极点的人,那短短的回答也像叫人不要再问下去一般。
此时下面的形势已经全然不同,那四个人被乘风从中间左穿右插的,一时似要攻击中卫却把魔力弹射向侧卫,一时又不知把魔力弹射去哪裡,突然却在空中转向攻击另一个人,此时四人已经无力反抗,乘风轻松得像是走路一般,高低之势在旁人眼中显而易见,札拉托见乘风玩了那么久便喊停,四人才如释重负般软坐在地上喘气。
‘根据魔法管理局所制定的等级制度,这些人大概只有E级的程度,好点的也有机会是D级。只是那个蓝发的……’札拉托以念话对乘风说,其实乘风在战斗的同时也一直和札拉托交谈著,此时乘风停下来站在众人面前摆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吓得那四个人不敢再发出半点声来,只见札拉托和八位队员从大楼走了下来,叫了声列队后众人整整齐齐地排好,不过刚刚战斗完的那一组还是大口大口的喘著。
“今天早上的训练到这裡结束吧,你们的实力我和乘风是知道的了,一会下午上课的地点改变,请到二楼大堂集合,现在你们先去吃午饭休息一下吧。”众人回答了声“知道”,并敬了礼说“再见长官”才散去,只留下札拉托和乘风在这个城市。
“刚刚你窜来窜去,发现了什么吗?”札拉托问道。
“零冰他很不简单,刚刚我依照你的吩咐,细看了他在战斗时曾经踏过的位置,竟然没有任何足印……”乘风难以置信地说著。
“什么?他已经学会了飞行吗?这可是B级的……”一脸惊讶的札拉托阻断了乘风说话,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乘风也没有说什么,迳自向大楼走去,札拉托则回到了那个机器面前按了几个键后,实体化的城市变回了操场,刚刚的战斗痕迹已经消失不见。
“卢柏迪将军你好。”札拉托说著的同时敬了一个礼。早上的课提早结束,他和乘风肚子不饿,因此先回到了宿舍汇报了零冰的事,全权负责寻找偷取糖果事件的人便是土系的卢柏迪将军,只不过札拉托和乘风所接到的任务,只是要找一个潜伏在学校内的危险少年。
萤幕上的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子,不过其声音雄壮,双目炯炯有神,毫不像他的外表。
“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有嫌疑的人了,不过还是再仔细查探他的行动,光靠他的能力不能说一定是犯人吧?”卢柏迪只说了这短短数句便把通讯中断了,也不容札拉托说些什么,只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总觉得是有点问题,只是没有和乘风说而已。
两人在房间又谈了一会,聊了一下待会的课堂内容,他们两个决定由最基本的说起,顺便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零冰。就在此时门突然打开了,又见到今早那个女见习教官了,她满脸通红,粗重的喘气声显得她十分紧张,可能她怕又遇到今早的事吧。
“乘……乘风教官,札拉托……副教官,埃里卡校长请你们两位前去校长室。”她说话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把这件简单的事交代清楚,说毕后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今早的事并没有发生。
“无缘无故找我们干什么?难度老头子将军又有什么任务交带吗?那么刚刚通讯裡为什么不说?”乘风好奇地问道,不过札拉托并没有回答,他的心中想着另一件事。
“将军交下来的任务是寻找十四至十八岁的危险少年,我们算是找到了吧?他那种魔法技术待在这裡根本不正常,不过为什么又说再仔细查探他的行动?又为什么会提到什么‘犯人’的?”虽然札拉托心裡想着,不过还是走出了房间往在地面的校长室走去,而乘风则像一个充满好奇的小孩跟在他身后。
到了校长室,只见埃里卡正在左右来回踱步,十分焦躁的样子,见到乘风及札拉托两人时不等他们两人行礼就已经破口大骂:“你们今早训练时到底做了些什么啊?为什么会有一个下士在训练结束后,在宿舍休息时昏迷了?”
札拉托打了个突兀,终于由思考中回过神来,连忙问了声是谁,得到的答案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名字,而乘风也如实般说了“魔法模拟对战”六个字出来,吓得埃里卡软瘫在椅上,一刻之后便怒气冲冲般连骂了几十句,直至说到喉咙干涸才停下来。
只是乘风也没有怎么理会,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札拉托见状只好道歉,解释上午训练的目的及接着的下午训练内容才令埃里卡的怒气平息下来。
直到此时两人的肚子饿了起来,接着便到了饭堂吃午饭去,却看到意想不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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